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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旅融合 有声故事】钓鱼城系列—飞舄楼

合川钓鱼山的忠义祠里,有一块又高又大的石碑,上面有“飞舄楼”三个大字。

  传说,很久以前,飞舄楼这个地方,是王乔的座屋。王乔上京赴考中了金榜,当了丞相,也舍不得离开老家钓鱼山。朝廷的文武百官,听说王乔不到京城去住,都觉得很奇怪。啷个当了丞相,还舍不得庶民百姓坐的房子哟!更怪的是,在远离京城住的王乔,每一回朝见皇帝,都没去晚。说王乔没在京城的丞相府住,哪个相信?到底王乔在哪里住?只有他各人才明白。

  当丞相的人,是给皇帝掌管国家大事的,除了皇帝,哪有他的官大。当官的人,恭维的人多,恨厌的人也多。不满意王乔的太监犯了心凶,认为说王乔不在京城住,是故弄玄虚。他经常派人,四处打听王乔的行迹。他听说,京城有个叫崔文子的人,是王乔的学生,常在王乔的丞相府进出,就想去打崔文子的主意。那天,崔文子又从王乔的丞相府出来了,太监忙叫人去问,王乔在不在。崔文子说:“丞相一办完事,就回家去了。”

  哪人问:“他不在丞相府住吗?”

  崔文子说:“丞相府是他办公事的地方。他在合州钓鱼山住。”

  “合州离京城这么远,他一天到黑来来去去的,搞得赢?”

  “搞不赢?亏得你说哟!丞相有一双会飞的鞋子啥,只要他穿起那双鞋子,一哈儿就来了,一哈又走了,听话的人,回去把这事一说,太监儿就天天在皇宫外等到,吊王乔的线,看他是不是穿的会飞的鞋子。等了很多回,都没看到王乔从皇宫大门进去过。不晓得是乍个搞的,太监一回到金殿上,王乔就已在金殿上了。太监想,我等了这么多回,每回你不知不觉就到金殿来了,未必你真的有道法?是穿起会飞的鞋子来的?

  太监吊一合线,没得个结果,还是不死心。他一天到晚都在想,事情啷个会有那么怪呢,说王乔不在京城住,啷个一说皇上要召见他,他很快就到了。说他在京城住,啷个从来没看到他骑马坐轿,在丞相府进出。那天,太监一下想到:“一对白鹤儿,立在屋角,白天饱米,夜晚空壳”那首细娃儿唱的歌。这首歌是个谜子儿啥。它说的白鹳儿就是鞋子哚嘛。嗯,怪不得,每一回去看王乔啷个进宫,都看到有对白鹤儿在皇官外飞,未必那就是王乔来了?只看得到鞋子,看不到人,莫不是王乔已成神仙了?哎呀!这还要得呀?丞相成了神仙,哪个还敢和他作对?莫说满朝文武,就是真龙天子,皇上也把他没法!若不趁早把他那对白鹤收拾了,二天哪个奈得何他?

  太监打定主意,要收拾那一对白鹤。他在京师的御林军里,去选了两个神箭手,叫他们在皇宫外住下来藏到起。只要一看见,有白鹤儿在皇宫外飞,就立即用箭把它射下来。那两人住了很久,看是看到有白鹤飞,就是射不到。太监想,干脆去把崔文子约出来耍,说不定,他晓得王乔的奥妙。那崔文子不晓得是计,一走起来就遭灌醉了。回去后,接到就是一场病。王乔见崔文子好些天都没走他那去,一打听,才晓得是生病了,便赶忙给崔文子送药去。睡到病床上的崔文子,恍恍惚惚的听到有人在喊,睁开眼睛看,见屋里来了一条白怪,忙抓住床当头的砍刀,顺手就是一刀。只听得“当”的一声,白怪不见了,到落了一个东西在床当门。崔文子勾到脑壳去看,哎呀!这不是老师那双会飞的鞋子吗?他忙从床上坐起来,想下床去捡。哪晓得,他的两只脚刚伸下床,地上那双鞋子,一下飞起来就穿到他脚上去了。崔文子扯伸脚杆就往丞相府跑。拢了一问,府里的人,都不说话。崔文子在回家的路上,才听人说,丞相已死了。他赶忙调头一趟,往合州钓鱼山跑。来到钓鱼山,还是没找到王乔。他见当丞相的老师,坐的房子那么孬,就给王乔修了一座雕梁画柱的阁楼。世人都说,那是修的丞相府,其实就是飞舄楼。

  王乔到底死没死?搞不清楚。他的学生,崔文子把房子修起后,也不知去向了。

  讲  述  人:包明德

  搜集整理:贺大舜

  搜集时间:1979年秋